今天下班時間突然下了一場大雨。轟隆隆的雷雨交加,反正也沒什麼需要趕的,就冒著雨小跑到車上去。
開著車的路上想起了那日在 Sapa 的那場雨,那場一下就一整天的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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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在細雨綿綿中醒來,沒閉上的窗吹進涼涼的風。這家酒店的床和被子都非常的舒服,關掉鬧鐘,窩在暖暖的被子裡面賴了好一陣子,才終於捨得起身洗漱。
準備好一切後到了樓下正好租借的機車已經送到酒店門前。那個把機車開來的小伙子(還挺帥氣可愛的)跟我們大約解釋油門和剎車怎麼用,然後就把鑰匙交給我們。已經超過一年沒碰任何機車的我其實還是有點不安。
踏出門口那一刻才發現雨下得更大了。但行程都已經大約安排了,不出門也不是辦法,還好酒店 reception 姐姐給了我們雨衣,套了上去後就這麼咬著牙出門去了。
很不巧的,從酒店去市中心那一小段路還挺陡的。下山不久我的車就先翻了一次,還好我來得及跳開。媽呀,出師不利,我的小心臟真的有點不堪負荷。見前方的 Ah drian 倒是開得挺老神在在的,我只想問他:先生,你確定你第一次開嗎?
借給我們的安全帽沒有擋風鏡,一路上雨水直接打在臉上,雨水混合了護膚品, 我眼睛瞇得剩一條線了還是無法阻止流進眼裡,還有點刺痛。更糟糕的是,我這種初級駕駛員,完全不敢把手從把手拿開來抹掉水霧,只好硬撐的到下一個停頓點才抹掉整臉的雨水。
機車一路開,即使速度不快,但山上的天氣本來就涼,外加雨天冷風嗖嗖的,牙齒一路不停的打顫。
到達 Fansipan Cable Car 站的時候,我們倆就非常狼狽的樣子,完全濕漉漉的兩隻落湯雞。還好在 hanoi 新買的衝鋒外套非常實用。外加雨衣防護基本上我們在洗手間簡單的整理,擦乾後就人模人樣了。
上纜車前急急忙忙出門而忘了吃早餐的我們在大樓裡找了家餐廳,點了碗很貴的 pho。我 Google 查了下整天的天氣,才發現今日完全不會放晴了。
纜車站空盪盪的。想必大家看了這樣的天氣,都乾脆不上山了吧?只是這也是我們在 Sapa 的最後一天了,不上山的話也只能等此生有緣再見,最後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。
哈哈,但有什麽運氣可言的? 從纜車裏往外看都只是一片白濛濛的,根本什麽都看不見。
到了山上后,望著屋外的大雨,剛剛把自己擦乾的我們,在從纜車站踏出去的那一刻還是需要一點勇氣。
冒著雨爬了 600 個梯階終於來到了 Fansipan 山的最頂端。據説 Fansipan 是 Indochina 最高的山,人稱 ”Roof of Indochina”。本來我們還想過要用兩條腿來登這座山的,只是查詢資料時才發現近年開發了這個供旅客用的纜車站,只要付錢就可以輕輕鬆鬆上到最頂端。我當時問 ah drian:欸,那你要不要堅持挑戰?呃,你要爬我就奉陪唄。但後來他就覺得反正都有纜車了,那麽辛苦爬上去和別人“嗖”的就上去也沒什麽分別。最後就偷懶坐纜車上來了。
冒著雨,霧蒙蒙的,依然要對著山頂那 3.143m 的三角 sculpture 和越南國旗拍了很多很多張照片后,我們才甘願準備下山。
離開的時候雨勢漸漸變小,霧也散去了一些,但依舊什麽也看不到。在山底纜車站的餐廳吃午飯的時候,看著電視的介紹短片裏綠油油的景色,Ah drian 有點惱火遺憾,覺得難得到了山上就希望能看見那樣的美景。但我倒覺得這一切其實很好笑,人家上來看一片廣闊的綠,而我們卻淋得濕漉漉的,還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見,相較下我心情挺愉悅的。
啊,何況霧濛濛的天氣也有它的美感不是嗎?像身處在仙境一樣。
正面點看,這經驗也是一種“幸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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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下山后我們繼續騎車去 Silver Waterfall。
瀑布挺好的但一路的騎車才是最精彩的部分,因爲還蠻可怕的。山路彎彎曲曲而且由於下雨的關係濃霧彌漫,可見度非常的低,呃,能看到的部分大概幾百米而已。
一路慢騎,一路的摁車笛。
兜兜繞繞,後來天色漸暗,本來計劃中還會去 Love Waterfall 但我怕死,所以最后決定折返回酒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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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日的雨沒停過。但我還依稀記得那一夜冷冷的天氣裏的火鍋,很好吃。